太子查朝着羽王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因为他太了解皇帝了,若是此时出声,必会成为皇帝怒气的发泄口,此时,咬牙撑过去,便是最好的。
寒佑川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最终在太子的示意下,只能默不作声,他双拳紧握,眼眶已经泛红。
“太子,此次应礼事发,是不是你做的?”皇帝开口便发问道。
太子的心,如同坠入冰窖,他艰难地开了开口,“父皇,不是儿臣,儿臣不知。”
“那你说说,此事是何人所为?堂堂皇子的私密,竟被人瞧了个遍,还被画了下来?皇家的脸面都被丢尽了!”皇帝把手中的奏折,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儿臣,儿臣不知是何人所为。”太子顶着皇帝的威压,吞吞吐吐地说道。
自小,其他的弟弟妹妹犯了错,皇帝总会以长兄教导不力之责,连带着把太子也训诫一番。可若是弟弟妹妹受奖,却从来没有给太子分过一点。
偏生太子又是一个厚道的老实人,对皇帝的训诫,都逆来顺受。日复一日,皇帝对太子的训诫越来越重,甚至都生了废黜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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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这个都不知道,朕要你这个太子何用!”皇帝劈头盖脸地一顿教训,把太子都骂傻了。
寒佑川看着大哥一边要忍受皇帝的怒火,一边又要承受身体的病痛,心中涌上一丝不甘。
他最好的太子哥哥,在年富力强的年纪,却落了一身病根,而这个病根,大多是皇帝造成的。
肝气郁结,神思不安,在这样的高压环境中生活,又有几个人能受得了?
“父皇,此事委实怪不到太子殿下身上。”
寒佑川无畏地对上皇帝阴沉的眼睛,“襄郡王与女子厮混是他自己的问题,太子殿下作为兄长,总不好管到他府里去吧?”
“至于是谁画的画,太子殿下在得到您的指示前,也不好私自去查堂堂亲王之事吧?不然御史台又会说太子擅作主张了。”
“再者,我看那些画,不乏室外的场景,或许襄郡王与女子行事之时,也并没有忌惮,因此无意中被画师画下了也无从得知。”
寒佑川知道,画师阿钉会多种画法,每幅画看起来都不是出自一人之手。他一口气说完,便见皇帝眼中的郁气更甚了。
“忤逆子!你眼中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皇帝语气极差。
“父皇,息怒!”太子见状连忙求情,因着前几日感染了风寒,太子头昏昏沉沉的,情急之下,便昏了过去。
“大哥!”
“太子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