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再不跑,被院长逮住问课业就糟了。

“这位姑娘,是我家马车的马儿受了惊,险些伤了姑娘,在下给姑娘赔不是,若是日后有任何不适,便用这块令牌……”

“谁要你的破令牌?!”碧穗怒目瞪了齐隽一眼,却见对方虽然语气谦和,面容却不怒自威,显然久居高位,她又担心是什么得罪不起的高门公子,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只专心给萧玉璇擦汗。

萧玉璇喘了几口气,终于好些了,此刻也听清楚了少年的话,她一张脸白若金纸,但还是勉力露出几分笑:

“多谢公子相救,惊马也是因为那小贼偷了我的荷包撞上去,也有我的缘故,这玉牌贵重,我不能收。”

到此时,她才看清楚了少年的模样,约莫十七八岁,面容生的好看,身姿挺拔,且一身龙章凤姿的贵气,这样的人物,上辈子她为何从来不曾见过或者听说过?

他递过来的玉牌上只简单刻了一个令字,花纹倒是罕见。

他的身边,跑了马的宽大马车中,车窗忽然被人掀开,一个温温柔柔的贵妇人伸出一个精致的荷包,问她:

“姑娘,你说的荷包可是这个?”

萧玉璇:“正是,多谢这位夫人。”

她面上一片平静,可心中大骇。

马车中坐着的,竟然是长公主殿下!

她差点说出了多谢长公主,想到这辈子还没有正式觐见过,又生生改口成这位夫人。

到底是怎样的缘分,她选了另一条岔路,却又是遇到扒手,又是遇到两位侠士,最后是长公主?

“这是哪家绣坊的手艺,如此精巧别致,我也想去买两个戴戴了。”

萧玉璇垂眸,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缓和:“夫人谬赞,这是我自己闲来无事绣着玩儿的。”

长公主手里把玩着那枚荷包,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针脚细密,绣花逼真,上面一只蝴蝶仿佛要飞出荷包,不由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