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方，白石圣双眸微眯，紧紧盯着那躺在地上的秦念。以他那五阶巅峰的意念感知，一眼便看出那家伙并非活人，而是一具死尸！

虽不理解他为何伪装着人类的生命体征，不过只要有一丝妄动，白石圣便会掠出袖间利刃一击杀之。

——

“妈妈，刚才那个人是秦念哥哥吗？他还好吗？”

一个相对比较角落安静的帐篷外，一对母子恰好经过。

“嘘，小桐乖，我们不可以吵到病人。”

母亲拉住小女孩指向帐篷的小手，轻声柔和说道。

“可是，秦念哥哥不是一个很厉害的医生吗？他怎么会生病？”

小女孩有些不依不饶，天真无邪的小脸浮现些许疑惑的表情。

“……你的秦念哥哥他也和我们一样，是一个普通人，是人都会生病的……”

两人轻声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她们还要去做好今夜行动的准备。

帐篷内，名为秦念的青年不知何时早已醒来。他眼神空洞望着某处出神，身上的血污已被简单清理过，同时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秦念……我名秦念……”

秦念似乎被勾起脑海深处的记忆，脸上逐渐露出痛苦的表情。

恍惚间，他又听见了那些模糊不清的对话——“人类秦念，我等可以不杀那避难所里的人；而交换的筹码，是你自己。”

“你们是什么人？”

“恶…？…使…徒……接受筛选吧！”

……

“筛选失败了，你只能成为成为一个不合格的实验品……”

“把你藏起来的那只小家伙交出来，否则……”

“你竟敢反抗！失败的实验品！找死！”

好像有谁要对自己下杀手，但有另一个声音出现阻止了他：“让他再接受一次筛选吧，这次，他不会失败……”

之后的记忆太过混乱不堪，躺在毯子上的秦念死死按着额间，脑海深处仿佛传来撕裂的刺痛，表情痛苦至极。

某刻，秦念停止挣扎，并转瞬让自己恢复正常。他清醒过来了。

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脉象，秦念即刻便明白自己已是死去之人。

“原来如此……”

秦念似乎想清楚了什么，露出一个带着些许释然的淡笑。

帐篷外传来脚步声，有人正朝帐篷走来。

秦念略微思索几瞬，便支着身子站起来，看向揭开帐篷帘子之人。

“秦念，真的是你吗？”

杜隆忐忑不安的看着秦念，迟疑开口。

“杜大哥不认得我了？”秦念轻声说道，语气温和。他似乎想要走向前，但杜隆却忽然说道：“等一下。”

“你的医术很厉害，我们这些幸存下来的人几乎每一位都被你施救过。那么，你是否还记得在我身上，之前一次近乎致命的伤口是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