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进门后坐到床边,很奇怪的看着何雨析。
何雨析趿拉着鞋给她倒了杯水,“为什么这么看我?”
雨水道:“二哥,你觉不觉得不对劲?”
“哪?”
“我最近在大哥家吃过两次饭,我觉得大哥对小当和槐花特别冷淡和不耐烦。”
“也许是因为自己孩子没了,所以不爱看别人孩子?”
其实何雨析是随口说的,他懒得分析,那俩孩子他是一点也不愿意看见。
雨水似乎有些燥意,摇摇头,“也许吧,不说他们了,我打算提前一天回学校。”
“好,回去吧,学校里氛围起码比这好些。”
何雨析初十那天就想让她回去,但她怕傻柱寻短见就没回去。
何雨析始终搞不懂,雨水为啥总怕傻柱一遇事就寻短见。
他给了雨水些钱票,送到车站看着她上车。
车顶上载着巨大汽包的公交车往西开走了,在拐角处消失后,何雨析顺势看向夕阳,隐约旁边还有个淡淡的月亮。
何雨析盯着月亮,忽然想到去年的今天,娄晓娥说想和他搬到月亮上住,一起开荒种菜,每天快快乐乐。
他说她是个傻子,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她说你难道不想?
那些话犹在耳边。
何雨析下意识伸手,在虚空中轻拂一下,手指又慢慢蜷曲成拳。
......
半年后。
何雨析最近有点懒散,每次都是食堂快没人了才慢悠悠去吃早饭,照例每天坐在靠窗的那个位置。
傻柱溜溜达达过去,笑道:“老二,想郝冬梅呢?”
“郝冬梅?”何雨析脑海中出现一个身影,不说都忘了。
“有事?”
“还真有。”
傻柱坐下,小声道:“你嫂子现在能要孩子了吗?”
上次秦淮茹临盆前一日孩子掉了,身体和精神全垮了,如今刚刚恢复过来一些,傻柱不敢轻易再要。
何雨析慢慢呼出一口浊气,“要看身体恢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