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又会发火自己给他惹了麻烦。
手脚都被绑了手铐结,裴望渝试图挣脱,绳扣却越来越紧,她手肘撑着地板想坐起来,可船身晃荡的实在厉害,她根本找不到支撑点。
游轮卯足马力,底部涡轮飞速转动,裴望渝只能听到轰鸣跟海浪声,以至于甲板上忽然响起的混乱脚步声和枪声,她都无所察觉。
只知道,忽然没有那么颠簸了。
门板被人从外面暴力推开,裴望渝来不及反应,一个身影几步跨到她面前,匕首割掉她脚上的绳子,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这是一艘小型私人游艇,男人带着她从底层的船舱往前面的甲板走。
游艇依旧行驶,速度降至慢速巡航,黑夜朦胧,裴望渝左摇右晃,只能依稀看到几米远的甲板上站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距离拉近,裴望渝看清了那个脖子下巴沾着血迹的男人,他一脸肃杀地站在船头,手里握着把格洛克17。
俊面凛然,陆彦翀眸子微缩,把裴望渝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确定她除了眼眶泛红,不断掉着金豆外,没有肉眼可见的伤。
啧...
真是走那儿哭那儿,眼泪是有多不值钱。
唇角邪肆,陆彦翀挑眉看向用枪抵住裴望渝的男人,“柏焱,你现在让她过来,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小时让你逃。”
柏焱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陆彦翀,你是不是觉得我傻?你守不守规矩我不知道?我前脚放了她,你后脚就开枪。”
柏焱确认过了,上空盘旋的就是一般的直升机,没有战斗力,对他没有威胁。
可原本的七八个人,陆彦翀上船后,一枪一个,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陆彦翀就全部解决。
“陆彦翀,你确实有点本事,我特意走的海路,你还是这么快就找到了,本来我心里还在打鼓,你到底会不会为了这女人冒险,看来,这把是赌对了。”
上次的雨台山,柏焱也在,他爹柏老头死了,他侥幸逃过一劫,能出那么大阵仗抢陆家货的人,他根本不作他想。
叫人守了陆彦翀一个月,发现了裴望渝的存在,本来他是打算把人带回南亚,再通知陆彦翀拿货换人的,没想到,船才开出来五十海里,陆彦翀就像疯狗一样,就这么单枪匹马地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