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动着不为人知的危险暗流……
沉寂片刻。
她顺了顺宽大衣袖,深吸一口气。
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
回首吩咐:
“皇兄那边不急,你先去帮本宫准备几味药材……”
既然不知道是谁想搞事情。
那就直接从根本解决好了。
她眸色渐清,抬眸瞥了眼江辞安的卧房。
将声音压低。
“若是驸马寻我,就说我歇下了,别与他说我去了万寿宫。”
“是。”
青莺见她衣着单薄,忧心问道:
“殿下,夜间天寒,奴婢为您安排车驾?”
“不必,你速速去准备药材,务必在本宫回来前将药材备好。”
沈长乐心里清楚。
皇兄找她,不外乎是斥责两句,装装样子。
这若搁在往常也就罢了。
但今日之事既已闹开,那幕后之人必不会善罢甘休。
想再以此来堵住朝臣的悠悠众口。
怕是不成。
不过,陆明朝是太后的亲侄儿。
只要她能求得太后谅解,那朝臣便也没了多话的立场。
遂沈长乐一路步行,来至万寿宫门外。
如她所料。
宫门紧闭。
她早有心理准备,双膝跪在宫门外。
求见皇太后。
她想……
皇太后不是她和皇兄的亲生母亲。
总要与皇兄维持面上的和睦,彼此各留余地。
在太后动怒以先,她先过来请罚。
给足了她孤寡皇太后的颜面。
想来,她看在皇兄的面子上,也不会太过为难……
可惜,百密一疏,她漏算了一点——
忘了沈长宁是个不折不扣的妹控。
一听到皇妹正跪在万寿宫门外请罚,他什么也顾不上了。
将一屋子的官吏大夫都扔在了御书房。
径直来到了万寿宫门外。
看到纤弱的单薄身影正跪在石板路上,肩膀轻颤,咳嗽不止。
他再难保持理智。
大步上前,将大氅披在了她肩上。
半强制地将人抱扶起来。
怒斥跪在她身后的紫鸢:
“你就是这么伺候公主的?夜间风寒,怎么连件披风也不加!
太后不见就任由公主跪在宫门外?为何不去御书房禀告?”
沈长乐风寒侵体,高热渐起。
但见他斥责紫鸢,还是为她说情道:
“皇兄别怪她,都是我的意思……咳咳……”
沈长宁皱了皱眉头。
见她一直咳嗽,心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