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静安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痛的康哥儿脖子一缩,捂着脑袋。
“少跟我贫嘴。”
段静安看着暄哥儿,他年纪最小,但却比康哥儿稳重的多。
“暄哥儿过来,坐我旁边。”
暄哥儿翻身起来,拖着蒲团坐到四舅舅旁边。
最开始两个一人一边跪着,因着后面康哥儿一步步挪过去,导致两人几乎跪在一边的。
“四舅舅。”
段静安摸了摸暄哥儿柔软的发丝,将额前凌乱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
“今日我听说……”
烛光点亮的祠堂里,一大两小跪坐的身影拉长。
等到段静安将两人从祠堂里面带出来,他一手牵着一个往母亲院里走去。
康哥儿已经没有了之前那吊儿郎当的劲了,走的远了,他回头望了望,祠堂里面灯火明亮,房瓦之上有青烟笼罩。
他不仅是段伯府调皮捣蛋的大哥儿,更是段伯府未来的接班人。
就像少时,祖母说的那样,每个人生来皆有自己的路可走。
他会以延续先祖荣光为己任,不达目的,永不停歇。
长辈以他为豪,姊妹享受荣光。
为人子,为女兄,为大家之主。
段静安带着两个孩子到了院门口,康哥儿和暄哥儿面面相觑,有些踌躇不敢进。
“进去吧,不是说饿了,都等着呢。”
康哥儿抬头看着低头温和看着他们的四叔,声音轻轻的应了一声。
三人相携着进了院门,不一会儿里面就变得热闹起来。
碗勺碰撞声,长辈们之间的低语,孩子们的嬉笑打闹声。
家和,万事兴。
这夜过后,没有人再提起今日之事,就像扫了扫尘埃一般。
对内是如此,对外陆氏先是备了一份歉礼送往罗家,顺便把两个小崽子一起打包过去。
等见到罗振,他们才觉得自己有多幸运。
罗振才是受了无妄之灾,回到家被家老子按在木凳上,用木条揍得老惨了。
直到康哥儿他们来了,还可以看到那儿肿的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