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天刚蒙蒙亮,我正在马棚里忙着,就听到一阵马蹄声,还以为是当差的人路过,就抬头看了一眼,”老牛头沉着应答,“但他们也没有停,五匹马往西走的。”
“哦,是吗?但是前面怀元里驿站的老鱼头却没有见过他们……”戴蒙把马鞭在左手掌中轻轻敲了两下,心不在焉地四处张望着。
“这个,小的确实看见他们经过,”老牛头紧张地搓了搓手,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不过,从这里到怀元里驿站相隔三十多里,中间有十来个村落,他们要藏起来似乎也不难。大人,这沿途的村子,今天你们有没有去搜过?”
“暂时没有,不过都是要搜的,那就先从这驿站开始吧。”戴蒙转身对手下挥了挥马鞭说道,“你们,你们,后面树林里去两个,草垛啊、马棚里啊、粪坑啊都要仔细察看察看。”
“是!”随从们应声回答,并分头跑开了。
“哎哟,大人!咱这驿站里哪有什么逃犯嘛。”老牛头装作冤屈的模样说道。
“我这是例行公事,你喊什么?等搜过了,如果没有,你不就洗清嫌疑了嘛。”戴蒙边说边抬腿跨进院子,他用马鞭指着蜂箱边的曹永问道,“客房里住了什么人……他又是干什么的?”
“他嘛,就是养蜂熬药的药师……”
“药师?”戴蒙又瞥了曹永一眼,见曹永穿着粗布衣服,一副风餐露宿的乡下人模样,也就没有了兴致。
接着他便信步跨进客房,一间一间地查看,跟在他身后的何三也没闲着,正在一间接一间地仔细搜寻,甚至连床地下也要弯腰检视。
老牛头不敢吱声,也不敢阻止兵丁们的搜查,他只好拱手跟在戴蒙身后,一声不吭地来到最后一间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