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客栈住了一个月,期间来来回回无数人,看见了来往商队,也看见了被征召的丁卒,更看见了无数面上偶尔激愤,却时常麻木的百姓。
她不能插手人间的事,只能看着。
时间过得很快,又过了三个月,边防突然紧张起来了。
虞瓷化做男相,随军做了一个军医,用自身学识混入,不算插手。
“唉哟!虞大夫!虞大夫轻点!哎呦!”被长刀贯穿小半个腹部的士兵还能叫唤着,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他的腹部被毫无顾忌地袒露出来,虞瓷手上飞快地用丝线缝合着,这些是她高温煮过的棉线,至于体内伤情……
虞瓷指尖微动,还是使了点灵力,保证生机不流失,若能挺过去,他便还能活。
挺不过去……
她看了看帐篷外的千人坑,这些是用来防止出现瘟疫,和让死者入土为安的坑堆。
或许,等战打完了,会有人将他们祭奠吧。
咚!咚!咚!
沉闷的战鼓又响起了,虞瓷施法屏蔽了外面的声音,帐篷内的士兵听见了,有些会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