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知到自己始终未能完全掩盖住气息。虽然通过异能改变了外貌与声线，但在玄阳真人这样修为深厚的人面前，仍然无法做到天衣无缝。

即便是他的举手投足，也隐隐带着几分当年的影子。

“师父，你果然看穿了我。” 柳白在心中苦笑。他知道，玄阳真人一定已经认出他了。

昆仑派，是他曾经的家，也是他梦魇的起点。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掌紧握，又慢慢松开。

此刻，内心的矛盾与痛苦几乎让他无法平静。

“王梅，”柳白低声说道，回过头看向一直在他身旁的秘书。

王梅神情中带着一丝不安，明显感受到了柳白的异样，“方总，有什么指示？”

柳白眼神深邃，略带一丝疲惫：“你先回去吧，我需要一点时间静心。等掌门召见。”

王梅虽然不解，但她一直忠诚且谨慎，从不多问，只是微微点头：“好的，方总，有事随时吩咐。”

王梅退下，柳白转身看向窗外，沉默片刻，心中盘算着接下来要如何应对。

大殿外，弟子前来通报，玄阳真人已请柳白过去一见。

柳白面色如常，但内心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知道，玄阳真人并不会轻易揭穿他，但这场对话必定充满试探与锋芒。

他跟随着弟子重新走入大殿，这一次，大殿中只剩下玄阳真人一人。

他端坐于掌门宝座上，双目微闭，似在冥想，但当柳白走近时，他的双眼缓缓睁开，目光如炬，直射柳白。

“方天，”玄阳真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带有不容忽视的威严，“你说这次来昆仑，是为了修真界的大事，但你真的只是以方天的身份前来吗？”

柳白的心脏猛然一缩，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他明白，玄阳真人已经在试探他了。此刻，每一个字，都将决定他的命运。

“掌门大人，”柳白轻轻一笑，依然以方天的声音应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