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那场匆匆策划的谋杀，祁柯的语气里充满遗憾。

不仅是遗憾没能弄死裴煜寒，也是遗憾没能策划一场更加完美的犯罪。

……

读完祁柯的认罪书，裴煜寒沉默良久，才有些困惑地对宁星洛说：“我知道我和他之间有一些摩擦，但那些分歧，有严重到需要置我于死地的程度吗？”

他很少有这么迷茫的时候，宁星洛有些心痛，伸手环抱住他：“那些警察不是说了吗？他就是一个情感淡漠的反社会人格。

他早就心理变态了，其实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从来就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样子。

是你太善良了，你在心里美化了他，可他那副样子都是伪装的。”

……

祁柯落网认罪，闾丘雁明白大势已去，终于松口不再嘴硬，把一切都交代了。

没想到，她之所以会和祁柯合作犯下这些足够判好几次死刑的大罪，完全和钱没关系。

她是为了活命。

早在祁柯还在英国帮助裴煜寒创业的时期，；闾丘雁就已经和祁柯有所联系了。甚至还是很紧密的联系。

之前闾丘雁做的那些事情，例如不动声色的除去自己的竞争对手，无声无息攫取他人的资源等，都有祁柯的帮助，所以才能做到不留痕迹。

那时候的祁柯不图回报，也不图其他，就是为了找个乐子。

这进一步佐证了祁柯是一个天生的罪犯，那些不符合社会道德和法律的事情能够带给他不一样的刺激。

可惜闾丘雁醒悟地太晚。

直到被祁柯找上门的时候，她才惊觉以前那些事情做的太欠考虑了。

她那时候太张狂，太自信，仗着有祁柯的技术支持，与许多有权有势的人物甚至黑道人物都打过交道，有过合作，也有过摩擦。

在失去了明面上那个公众人物身份的保护之后，她发现自己身边的一些人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她开始害怕了，此时又正好祁柯找上了门来。

——为了自己和彤彤能够活下去，她不得不和祁柯合作。

最后，闾丘雁托警官带了几句话给宁星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