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夫则是询问:“这位夫人近日可是服用了什么药物,或是饮食上有什么不妥?”
“药物不曾服用,但饮食上,说不准真有些不妥。”
程茹烟说这话时,目光冷冷瞥了蔡氏一眼。
她将厨房和一些采买事宜交给蔡氏,本是为了放权,毕竟这些油水多,却没想到,蔡氏拿到部分管家权后,第一件事竟然是设计陷害她。
就听程茹烟道:“老身这脉象,一会儿是喜脉,一会儿是死脉的,也是吓人。还请几位大夫能随我回府一道看看,近日的衣食起居可有问题。”
蔡氏猛地一心惊,挽着蔡老夫人的手也是一紧。
若是从府里查,那她如何斗得过程茹烟?
她们本也没想过,今日从长公主府出去后,还能让程茹烟活着回到安国公府。
蔡老夫人眼里也划过暗芒,必须要在长公主府坐实程茹烟的罪名!
蔡老夫人急了,“程氏,这所谓的死脉,定是你为了遮掩喜脉,动了什么手脚!若是回了安国公府,谁知道你会不会将脏水泼给我儿,毕竟安国公府后宅掌家权都在你手中,安国公又一心向着你!”
安国公段旭只觉得今日不论程茹烟和蔡氏谁输谁赢,他都已颜面扫地,此刻有些不耐烦:“行了。母亲,蔡氏,岳母,你们非要让安国公府变成笑话吗?我与继母清清白白,这么多年相互扶持,只有母子之情。”
蔡老夫人冷哼:“空穴如何来风?还不是有些人行为不端,明明守寡多年,还当众摔得个小产见红,叫人贻笑大方。安国公,你若是当真与程氏清清白白,并无私情,就该请段氏的族老们过来主持公道,严惩这个背叛你父亲的贱人。”
段旭目光变幻莫测。
蔡老夫人这话,是让他放弃程氏,把自己摘干净?
程茹烟若是死了,对他确实百利而无一害。
段旭有一瞬间确实犹豫了,但是,当他对上程茹烟满是警告的眼神后,却是心下一颤。
他也有把柄在程茹烟手中。
而且,是足以让他车裂的把柄。
弑父,罪大恶极,当处以车裂。
当初给老安国公下药的是程氏,但药却是他找来的。后来服了那药的老安国公,在青楼马上风死了。
当初老安国公沉迷酒色,狠戾残暴,不仅折磨妻妾,也时常折腾他们这些子女。
那时候老安国公脑子也不大清醒,今天说要未他请封世子,明天说要把世子之位给他小儿子,后天又说他们都不孝,要过继侄子来继承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