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单于剑跪地,“今日虽是太子寿辰,可太子身为国之承继者,该以身作则。今日,随臣入宫的两个小丫头竟见到,太子竟在御花园凉亭与已身为晋王妻子的晋王妃私会。”
“两人在御花园里待了许久,竟不知是在做什么苟合!”
这句话说得十分严重,语言露骨。
在座不明真相的人顿时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瓜。
沈清漪望着单于剑,失笑摇头,青儿见状,连连问道,“小姐,你笑什么?”
“我笑,”啐口茶,沈清漪接话,“我笑这单于剑直言不讳倒也是真的直言不讳啊。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开揭露皇家丑闻,只怕离死也不远了。”
但,他说的这些话,却正是自己想要的。
皇帝沉默了半晌,眉眼之间隐隐有一股风雨欲来的气势。
容苼被这阵仗吓得躲在赵暮升的怀里。
赵暮衍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
本是容苼先招惹的男人,今日那小太监来找两人时,也说,他俩赏梅花赏到一块去了。若是容苼先出来澄清一番,这事儿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件事上,赵暮衍很被动。
“太子?有这回事吗?”皇帝转头看向赵暮衍。
沈清漪捋了捋头发,她还未起身,太子已然从高位上起身,于大殿之中跪下:
“回父皇,儿臣确实在凉亭与一女子说话。”
“可并非是晋王妃。”
“乃是沈家二小姐,沈清漪。”
沈清漪的手顿住。
“哦?沈家?”高位上的帝王正值壮年,他昂着脑袋,仔细回想了一会儿,“可是那在江南瘟疫的捐赠中,举家捐了三十万两白银的沈家?”
沈清漪提了提衣裙,从座位上起来,盈盈腰身跪在赵暮衍身后,垂着眼睑不敢直视上首的帝王,“回陛下,是。”
不管是他提,还是自己提,都好。
殊途同归。
沈清漪的目光落到赵暮衍身上,思考了半晌,她突然顿悟。
自己是个替身。
替身最主要的是,能满足男人们对正主的念想。
还能够在关键时刻替正主挡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