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立刻想到盐块也有一箱,心里顿时就有种说不上来的又爽又堵……
所以说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恐怖来头?!
入睡前的陶潜在心里重新掂量起月哨谷的份量——这地方似乎很值得去看一看……
他们三个爷们一夜睡得安稳。
次日傍晚时分,正在收拾回程东西的陶潜听到了路遥的呼喊,他这时还高兴了一下,以为二弟一家终于知道回来了。
没想到一迎出去,只有自己衣衫半湿、老泪纵横的阿么扑了上来:“静娘没了!潜儿!静娘没了!就为了我一把老骨头!泡在冰水里活活耗死冻死的!这个傻孩子啊——救我一把老骨头有什么意思!遥哥儿还说平儿安儿也没了!力儿也没了!——说他自己也不定会不会染上!苍天无眼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家!——”
“你说什么?!”三个汉子无疑都遭了晴天霹雳,心境可谓从云端跌进了低谷。
等到陶潜的阿么岩阿翁哭哭啼啼把事情说清,幸存的家人齐齐红了眼。
“遥哥儿你放下静娘先过来烤火。”陶潜叹气地看着对方一身湿湿嗒嗒:逝者已经无法挽回,活着的人自然更要愈发珍惜照顾着。
路遥却坚定摇头。
他站得老远老远,远到但凡陶潜眼神再差点都看不清他,听了招呼也依旧一步没靠近:“万一我身上还有鼠疫。我先把嫂子安葬了吧……”
陶潜皱了皱眉,敏感地察觉到对方情绪上的不对劲:“不能因此糟践自己。”
路遥沉默着不敢答。
见状陶潜直接把火把拿了过去,路遥却一步步后退:“你放那!”
陶潜依言放下,但提的条件也不容置疑:“静娘我自己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