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产量与地力、气候脱离不开关系,若是此物的种植条件极为苛刻,只有在特定的一小片地方才能种植,那也难以推广。橘生淮南即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正是这样的道理。
李令皎露出有些思索的神色,隔了几秒,便温声说道:“理论上来说,自南向北的大片土地,都可种植。且,此物不挑土壤,沙土也可种植,只是有一点……”
诸葛真忙追问:“什么?”
李令皎道:“此物初期种植需以大水漫灌,但同时又需良好的排水,不能长期没在水里,耐旱而不耐涝。若是被水泡久了,便容易腐烂。”
这样的要求,几乎等于没有要求。
哪里种田不需要浇水呢?
至于耐旱这一点。
简直不要太好了!
北边缺水,容易干旱,正需要耐旱的作物。
此时的诸葛真看着李令皎,心中只闪过了4个大字——
天命所归!
有了红薯这种高产量、易种植的作物,足以解决天下百姓的粮食问题,何愁不能民心所向、众望所归?
正如朱有序所言,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什么?粮食啊!
有的粮食,招兵买马、屯田养兵,都不是问题。
也不知是脑海中的所思所想太过令人亢奋,还是这个炕烧的太暖和,诸葛真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脸也热得发红。
李令皎瞧着他满头是汗的样子,不禁提醒:“先生若是觉得热的话,可以将外衣脱了。不必如此拘泥。”
诸葛真此时正心潮澎湃,听了李令皎的话,也不曾多想,就解开了外衣,丢在了一旁,露出里头打着补丁的中衣来。
李令皎的视线,不自觉地就落在了诸葛真那坠满补丁的中衣上。
嘶……外头穿的衣服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整齐干净,一点儿破损都没有,怎么里头的衣服,都快成拼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