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高道:“我父亲拒绝了,只是说,此去是做无用之功……”
说到这里,苗高的眼睛睁得愈发大了,眼球上逐渐爬满了血丝,垂在身侧的时候也用力地紧握起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于是牛亭长与其他几个人一起去了,但是、但是县长说,城里也没有粮食……还责怪牛亭长不该来要粮食,身为亭长却做出刁民行径,还带了这许多人聚众闹事,罪加一等!”
李令皎呼吸一窒。
只听得苗高继续道:“听说是判了杖刑……牛亭长最后是让人用板车给拖回去的,整个下半身都是血……没几天,人就去了。”
可是当时,县长不是说城里没有粮食吗?
县长不是说,他们年年拖欠租税,总也交不齐,县城的粮仓早就全空了吗?
为什么现在,会有一个自称县长幕僚的人说,县城的粮仓里是足够吃六七年的粮食呢?
李令皎深吸一口气。
城里有粮、有房子、有药材,可以很好地安置这些病人。
县长尸位素餐,没了他,对这些百姓的反而会更好。
她似乎已经没有理由,不去拿下这座小县城了。
如今是古代,交通并不便利发达,更没有及时的传讯手段。
凤宁县又地处偏僻,就算是县长真的出了什么事,只要没有人传递出去消息,说不准几年都不会有人发现凤宁县变了天。
不过……以防万一,还是低调点儿行事比较好。
李令皎很直接,她看着朱有序,只给了一句话:“你去把县长给我做掉。”
“啊……我?”
朱有序人都懵了。
他没听错吧。
朱有序为难叹气:“仙姑,我一介书生,干不来这刺客的活呀……”
李令皎沉吟:“现在大学生毕业,也没有几个人,能找得到对口专业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