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那日的梦,白芷在接下来的几日特意留意了最近可否有关齐王的传言,得到的结论是盛安最近太平的很,除了依旧有人谈论这次云鹿书院遭遇地动之外,再无稀奇事。
而或许是出去半个月耽误了不少进度,书院的夫子们一改往日的放养式风格,每日下堂后都会布置不少课业,即便像李素教授明法重来下堂便走,这几日以来竟也难得讲得细致许多,还会提醒学子们要按时完成课业。
白芷每日接近亥时才能勉强完成当日的课业,也就没有心思再关注其他事,每日一睁眼就是洗漱上课,一闭眼就是明日又有一堆课业要完成,仿佛回到了前世许多年前的高三既视感,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一个月后,所有进度都已经拉齐之后,总算是恢复了正常的节奏。
在盛安城迎来第一场寒雨时,晏卿尘的伤势也养得七七八八,回到了云鹿书院。
慕白敛拍了拍身上被不小心溅到的雨水,抱怨道:“盛安城的破天气,每逢深秋必定多雨,真是烦人。”
“是挺烦的,身上溅得都是泥点子,清洗也费劲。”白芷摊开晨读诵读的书本,随意得附和了一句。
晏卿尘侧目看了她一眼,有些时日没见了,脸上气色红润了不少,伤势应当早已恢复了。
这一整日,屋檐边雨水滴滴答答作响,尤其在明法课上格外催眠,就在昏昏欲睡之际,一阵寒风透过窗子得缝隙吹了进来,冷风直灌入白芷的脖子内,她打了一个寒噤,瞬间清醒了过来。
好不容易熬到下学,白芷收拾好桌案便和晏卿尘以及慕白敛两人出了学堂,各自闲散的抱怨了几句下雨,课业繁重之类的话就到了回舍房和出书院的岔路口,恰巧碰到了早已等在这里的文哲,她正准备向三人道别,不料还没出口就见三人齐刷刷跟着她的步调一起走向了回舍房的路。
白芷歪头疑问:“你们今日住舍房吗?”
“对啊,每天来回跑多麻烦,最近又要连绵阴雨的,想想都麻烦。”刚巧一阵寒风吹过,慕白敛一个哆嗦抱紧了自己,“你看这一阵阵寒风的,要是住在城内府上,每天还要提前至少半个时辰起床,多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