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原本以为谢观秉公无私的办事风格,定然不会再让张永安兴风作浪,看来还是她天真了,张永安好歹也是户部侍郎之子,她记得张永安的嫡姐好像还是后宫的妃嫔,虽不受宠但好赖是皇帝的女人,她一个虾米炮灰怎么能抵抗。
那两人见白芷不搭理他们,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缓缓站起身,碰巧上课钟声响起,两人才不情不愿的回身坐下。
白芷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上课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两堂课中间她也可找夫子以求教为由蒙混过去,可下了学之后就再也没有挡箭牌了,看来今日下了学她一刻也不能耽误,得叫上叶言良就跑,被抓到了免不了一顿打。
啊!她为啥这么惨!
下午第一堂课是李素李夫子的明法,原本那些之乎者也就有些晦涩难懂,如今就连书本也被胡乱涂鸦看不清原来的字,白芷只能发呆混了整整一堂课,下了课李夫子延续之前的良好风格合上书本就准备走,白芷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跟在他身后一副不求甚解的模样。
李素站在学堂外真以为白芷有学问请教,先是问了一嘴她身体恢复得如何,而后又问:“你急匆匆追来,是有什么不懂?”
白芷根本就没听他讲课,就连一句也问不出来,急的脸都红了,稍抬眼见李夫子还在等待自己回答,她才憋出一句话:
“学生许久没见谢夫子,不知他...不知他何时回来?”
苍天可鉴,她真不是想谢观了,套一句晏卿尘他们的话,那谢老头说好的事都没办明白,如今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烦闷还来不及呢,实在是没有其他的能说了。
可李夫子这一副我都懂的神情是闹哪样?
他呵呵笑了两声,抬手摸着下巴上长长的胡须,欣慰道:“不枉鉴之时常在老夫面前夸赞你品行不错,如今刚大病痊愈就来关心老师近况,实属不错!你莫担心,此次休沐之后他就会回来继续授课了。”
盯着名不副实的夸赞和欣慰目光,白芷顿感压力山大,但为了不露馅她只能尴尬的笑道:“那就好,多谢李夫子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