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应该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慢慢变的。

是柳雨烟自己，堵住了他们所有的可行性。

包括路平南继续活下去的很多机会。

柳雨烟哭了醒，醒了又哭。

徐董事来看到柳雨烟痛苦的样子，也是跟着一块难受。

他伸手拍了拍柳雨烟的肩膀。

“都会过去的。路平南要是活着，他也希望你好好活着，过好以后的每一天。”

“可、可是……”柳雨烟带着哭腔说道，

“每个人都知道他得了脑癌，癌症晚期。可是没有人告诉我，没有人告诉我啊。”

见柳雨烟根本无法走出去，可怜而可悲。

但是徐董事自己还不是一样，他也没有什么立场。

但是，也可以把这个矛盾转移。让柳雨烟分些心神出去，可能会暂时化解他的痛苦。

“你们在一起10年，有这么深的感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可你也要为以后的生活着想，要不然，路平南会死不瞑目的。”

柳雨烟慢慢抬起头，看向徐董事。

“他有许多愿望，都没有完成。”

“是啊，你得去替他完成了。”

“太难了。”柳雨烟摇摇头。

“我心里难受，想着他对我隐瞒了许多事，却病得那么重的情况下，还一直照顾我的情绪。”

柳雨烟不想离开这个地方。

“我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受折磨，那个时候，我又在做什么呢？”

“即使要赎罪。”徐董事道，

“也要做出事情来。不能让路平南就这么白白死了，你以为只有你对他一个人不好吗？你身边的那些人，那些虎视眈眈吸他血的人，他们是什么态度？”

徐懂事的这番话，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让柳雨烟的脑子略微清醒了些，可是她却还总是在咳嗽。

徐董事明白她是心伤到了，现在要是逼着柳雨烟不去想关于路平南的事，并不会让她解脱出来。

反而会让她走向另一个极端。

只能一点点来。

就像当初的自己。

也是这样一步步过来的。

柳雨烟看了眼旁边的药，是白护士留下的，嘱咐要她一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