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不可雕也,整个大魏不知有多少人想得到老夫的指导,想尽办法得到老夫的青睐,你生在福中不知福,还嫌老夫总是管着你,老夫……”傅夫子想说要是上面那位要他管,他才懒得管。
不能说,说到后面就消了声。
“每次说话总是不说完,古古怪怪的,故弄玄虚。”所幸少爷也不稀罕追问。
傅夫子白了少爷一眼,意识到想靠少爷和他把日子过起来,一个字“难”,于是把江一鸣也拉入伙。
“一鸣啊从明天起,不要再去村外买菜了,咱们要自力更生,靠山吃山,村里不是还有几条小溪,咱们可以去溪里摸鱼,让麟儿体验一下真正的乡间田野生活。”
“好,我都听夫子的。”江一鸣无所谓,傅夫子高兴就好。
“我也都听夫子安排。”少爷还没有意识到夫子的险恶。
以为田野生活就是在现代电视里看到的综艺节目一样好玩,吃吃喝喝,聊聊天,看一些乡间风景就完事了。
实际上的田野生活是,早上卯时起床锻炼,洗漱完开始背书,做饭要帮忙打下手,吃完饭要洗碗。
接着傅夫子给少爷讲半个时辰的课,江一鸣蹭课,听完课就写文章,接着出去挑水浇菜。
挑一担空桶就差点把少爷压垮了,一路躬着背,走得踉踉跄跄,好几次都想把担子扔了,但看江一鸣都能做到,他又不想服输,咬牙愣是坚持到村口的井边。
大吉大利和吉星高照四个随从在暗中观察,没有现身,傅夫子不让他们插手,但他们又要保证夫子和少爷的安全,只能躲在暗处保护。
傅夫子倒不是有意专门折磨少爷,他自己也挑着一担木桶,走得气喘吁吁,到井边时,和少爷一起瘫坐在地上休息,累得老腰都直不起来。
看到夫子老命都快累没了还在坚持,少爷也只能继续坚持,即便心里怒火中烧,但怒了一下之后也只是怒了一下。
江一鸣任劳任怨地把六只木桶都打了水,他自己的两只桶装满了,夫子和少爷的桶里装了不到半桶水。
就这么点水他都担心他们担不起,毕竟他们连挑两只空桶都差点累得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