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冷嗤一声,加快了步伐,不再理会叶枫眠。
叶枫眠叹息一声,追了上去,“你慢点儿,别摔了!”
另一边的御书房,李总管向君离洛汇报丽妃求见一事。
“陛下,丽妃娘娘还在外头跪着,说是想见您一面。”
“不是已经免了她们的责罚吗?”君离洛眉峰微蹙,“朕还有许多折子要看,除了政事,朕不想听别的。”
宋云初见他脸色不太好,生怕他会冒出一句“爱跪就让她一直跪”,连忙拱手道:“陛下,不如让微臣去外边将丽妃娘娘劝离,待她离开,微臣再来帮您看折子。”
君离洛闻言,倒也没多想,应允了。
宋云初来到御书房门口,“丽妃娘娘久跪不愿离去,是否还有要紧事?不如先告诉微臣,待陛下有空,微臣再转达。”
丽妃抬眸望着宋云初,眸光有些湿润,“宋大人,今日之事,不是本宫的错。”
她不曾忘记,宋云初曾给她提供了助眠的药方,让她制了安神汤给皇帝,还得了不少赏赐,可即便得了赏,她也没能见到皇帝的面。
她对宋云初一向没什么偏见,方才得宋云初求情,更觉得对方亲切,委屈的情绪也有些藏不住。
“贡品分发给各宫都是有规定的,本宫只是要自己的那一份,半点儿没想多拿,珍妃仗着家中的功勋,就想私下多拿一些,还对我恶语相向,陛下要我回去反思,可本宫分明无错,为何不能替自己辩解呢?”
“娘娘当然可以替自己辩解,只是——时机不太对。”
宋云初耐心解释道,“近日国事繁多,娘娘们深居后宫,许是消息不灵通,城西鼠疫虽已制出了药方,但后续还有不少繁琐的事,未必能一直顺遂,而昱州水患肆虐,陛下方才正和叶学士议论治水,边境也有些问题上报了过来,陛下分身乏术,无法再兼顾朝政之外的事了。”
“珍妃娘娘的过失您当然可以提,以后若有类似的事,娘娘您可先告知李总管,李总管向来周到,又一直侍奉陛下,他会懂得挑合适的时机告诉陛下,有些事,不是不能处理,而是不能执着于立刻处理。您明白微臣的意思吗?”
丽妃怔了怔。
她原本只顾着自己的情绪,觉得自己委屈,倒是真没想那么多。
和鼠疫、水患、边境相比,她和珍妃的矛盾实在是小事了。
宋相最后那句话倒是警醒了她。事分轻重缓急,与大事相比,个人小事缓些日子处理又有什么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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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管并未站队任何妃嫔,以后珍妃要是再惹她,她就先告知李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