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一抖、不敢言语,心竹则冷眼旁观,暗忖老王爷不愧为两朝为官的老狐狸,借着指责周姨娘的名义,可谓一箭三雕……警告了二姨娘、提点了她、也给儿子支了招。
但她也并未因此生气,因为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无论是老王爷还是老王妃,都是看在自己儿子面上才厚代她的,别看前面把她高高捧起、言语恭维,可最后也不忘告诫儿子,若她不愿生,找别人生也未尝不可,毕竟女人还不有的是?大可像他对周姨娘那般,给点银子打发了就是。
祝培风哪能不明白爹的意思?但顾虑到心竹,硬是没接招。
“爹,一看您就不是长情之人,孩儿其他都随您,唯这点,倒有些自己的想法。既年幼定下心竹,这辈子就她了,而且君子一言九鼎,答应她必须让我们的孩子成为嫡长子、以后继承爵位,就不能食言,不然不就有违大丈夫德行了,爹说是不是?”
“哎!”祝崐用手指点点他,”你啊……就是这样,爹才舍不得你,行,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才在二姨娘搀扶下转身离开。
“恭送王爷”一行人又哗啦啦弯身行礼,才各自干各自的去。
见公公身影消失在门口,心竹才趁人不备向祝培风胸膛狠狠掐了一把、以此泄愤,但他胸肌硬邦邦的,竟连点肉都掐不起来,就更生气了。
祝培风不恼,反牵起她小手揉捏,认真道,“要不你骂两句得了,仔细自己手疼。”
“哼!”她不领他的好意,也不接话,愤愤回去继续挑种子。
祝培风抿抿唇,悄声把白月叫过来,“今晚打桶热水放外厅,夜里宣喜堂不必留人伺候了。”
白月一听,激动的直想拍大腿,还是老王爷管用,这不就成了吗?等一有小少爷,万事大吉,赶紧连声答应,“成,爷,奴才一定为您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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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她躲了他一天、他追了她一天;她避了他一天、他缠了她一天,就是寸步不离守在不远处,似是不给她任何躲避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