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周仕璋身着官服,手持一叠卷宗,大步踏入殿内。
周仕璋走到殿中央,朝李彻行了一礼:“臣周仕璋,参见陛下。”
李彻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语气稍缓:“周侍郎,你来此有何事?”
“臣为查明宋玉卿一案而来。”周仕璋将手中卷宗高高举起,“臣这里有一些新的证据,足以证明宋玉卿的清白!”
谢太傅冷笑一声:“周侍郎,你身为宋玉卿的丈夫,此刻前来,怕是难以服众吧?”
“谢太傅此言差矣!”周仕璋毫不退让,目光如炬,“查明真相,乃是臣的职责所在,岂能因私废公?况且,在真相面前,人人平等,何来难以服众之说?”
他将卷宗呈上,眉眼坚定。
“这是臣搜集的证据,请陛下御览。”
李彻接过卷宗,仔细翻阅起来。
早在自己离开监狱,端王就已经派人将他们搜集到的证据送来。
有了这些卷宗,即使不能立刻洗清嫌疑,也不至于让宋玉卿继续关压在天牢中。
大殿内一片寂静,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和众人急促的呼吸声。
卷宗中,详细记录了案发当夜,宋玉卿所在位置的证词。
以及周府下人的口供,皆指向宋玉卿并无作案时间。
更重要的是,刘小公子醒来后,并未表明自己亲眼看到宋玉卿的面貌,只是背影身段和穿着相似。
而那份血书,则是小公子不知何人,甚至不知何时拿到的,他一醒来,血书便在手中。
“这……”
李彻放下卷宗,眉头紧锁,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谢太傅脸色阴沉,他没想到周仕璋动作如此之快,竟在短时间内搜集到如此多的证据。
“陛下,这些证据不足以采信!”谢太傅强硬道,“刘小公子年幼,兴许记忆混乱,但血书之事,一定另有隐情,刘大人与宋姑娘并不熟悉,为何偏偏要写她的民字?周仕璋与宋玉卿乃是夫妻,难保不会徇私枉法,包庇凶手!”
“谢太傅!”周仕璋怒目而视,“你口口声声说要秉公执法,却对这些证据视而不见,究竟是何居心?”
“你!”谢太傅被周仕璋的气势所慑,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