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做辣椒酱没带老舅的份儿，那些辣椒酱是要送给江主任和帮忙办工作的各个领导，够不够分还不知道呢，牛肉干你老弟没吃过，我老弟还没吃过呢，你要是不爱吃牛肉干，那我们三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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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把盛好的饭，摆在桌子上。

许母想发火，想到明天，闭上眼睛提醒自己，忍着点忍着点。

“今天做酱没带你老舅的份就没带吧，过几天再给他做也行。”

许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谁老弟谁给做。”

许父洗干净坐在炕上，看着牛肉干惊奇的问许暖。

“这就是牛肉干？你做的？”

许父很少主动跟许暖说话，而且还是这么温柔的语气。

许暖有些不自在的点点头。

许父夹起来一根牛肉干放到嘴里慢慢咀嚼着，眼睛亮了起来。

“牛肉干我只听别人提过，没想到暖暖自己就做出来了，暖暖真厉害。”

许暖和许弋不可置信的看着许父，许父居然夸许暖了。

许弋缓过神，赶紧接话。

“我就说我姐聪明吧，我姐做的这些饭菜，自己开个饭店也不在话下。”

许父附和的点点头：“确实聪明。”

许父吃着牛肉干，思绪飘到小时候。

那是他母亲从老家回来后的一个晚上，昏黄的煤油灯下，炕上坐着母亲，旁边围着她的三个孩子。

外面刮烟炮（大风把大雪吹起来的样子），父亲不在家，破旧不堪的土房，随时有倒塌的感觉，父亲出门还没回来，刮烟炮的声音好似鬼在嚎叫，中间掺杂着狼叫，三个孩子都吓的不轻，紧紧的靠近母亲。

炕洞噼里啪啦的烧木头声音，让许向东心里稍安。

只要炕还能烧，他们就冻不死。

母亲见三个孩子吓得想哭不敢哭的样子，从棉袄兜里掏出三根不大的牛肉干。

许向东猜牛肉干是母亲从老家带回来的，那天晚上温柔哼唱的母亲，嘴里咸香的牛肉干，是许向东童年里少有的美好记忆。

他一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