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松询问：“什么签名？”

陈心瀚：“这本书上的签名，麻烦您掌掌眼。我看过的书法作品有不少，这个签名给我的感觉挺特殊。”

“怎么特殊？”

姜雪松戴上老花眼镜道。

陈心瀚轻咳道：“姜老爷子，我水平不行，说不上来。但总感觉看着很舒服，看个签名我都能看得入迷。”

姜雪松笑道：“那说明你的境界还行，普通人，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你应该达到了第二境界，看山不是山，看水亦非水。”

“拿来我看看。”

陈心瀚连忙打开了书。

“姜老爷子，就是这个签名。”

姜雪松笑道：“是林语啊。有人给我看过了，他的书法水平相当高。”

“咦——”

姜雪松怔了怔。

他凑近了一些仔仔细细看着。

一秒，两秒，三秒……

陈心瀚没有吱声，他静静等待，五分钟过去姜雪松长出了一口气：“厉害，林语的书法水平在我之上。”

“我原本以为我比他强一些，现在看来，他已经突破到了更高境界。”

陈心瀚：“姜老爷子，您说的境界是——”

姜雪松摘掉眼镜揉了揉眼睛：“我书法还行，如今算是小有名气，但放在历史长河中，我什么也不是。”

“林语这书法，足以比肩颜柳。”

陈心瀚震惊地道：“颜真卿，柳公权？姜老爷子，您是不是有些过誉了？”

颜真卿他们放在历史长河中，也是顶尖书法大家，在上面就只有书圣王羲之了。

“并没有。”

“林语的水平确实有这么高。但很奇怪，书法界我怎么没听说谁这么厉害？”

姜雪松疑惑地道。

陈心瀚：“姜老爷子，或许他只是签名厉害，别的字可能就一般般。”

姜雪松摇头：“小陈，不可能。你以为没有达到这样的境界，靠多写就可以达到这样的境界么？”

“没有那个水平，看都会看不懂。”

陈心瀚讪笑。

他就是看不懂的人之一。

姜雪松：“小陈，我不是说你。你能看出来它不简单，水平挺不错了。”

“林语大师在什么地方？我登门拜访拜访。”

陈心瀚连忙道：“姜老爷子，您八十多岁了，您哪能出远门折腾啊。林语他是我们网站的一个童话作者。”

“啊？”

姜雪松愣了一下。

“他这样的水平，给你们写童话？”

陈心瀚点头：“他童话创作非常厉害，这就是他出的书，几天卖了上百万册。”

“唉！”

姜雪松叹了一口气。

“书法不赚钱，你们这种赚钱。他这级别的书法，能懂的全国也没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