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瞳孔紧缩,高强的武艺在这一刻却推不开面前满嘴谎言的骗子。

人的下意识的反应不会说谎。

这回轮到沈凌诧异震惊了。

但她是个胆小的冒险主义者。

她会因他的危险而感到恐惧,也会更加兴奋的追逐这令人心跳加速战栗恐惧的刺激。

为何不再进一步呢,让他爱上她,利用爱意,撕裂他的面具,钻进他的伤口,用他温暖的血肉包裹自己,将他变成爱情的傀儡。

毫不犹豫利用她所能利用的一切,一直是她摆脱困境的看家本领。

大权在握的太监对她有意思。

那便证明,天命在我。

沈凌笑着拉起顾厌的手,低着头,浓密睫毛扑朔:“手怎么还是这么冰,朕早就说应该让太医给你看看。”

说着捧着他的手轻呼着热气,还轻轻的搓了两下,在抬眸,眼底满是认真和心疼。

“有没有暖和一点。”

阴冷暴虐骤然散去,耳尖充血,寂静天地之间只能听见像鼓声一样剧烈的心跳。

沈凌第一在他身上感受到活人的温度与颜色。

他却像触电般甩开她,好似她带着薄雾的哈气像是滚烫的熔岩,灼伤了他的手。

一言不合就这样逃也似的离去。

徒留沈凌一人在原地,被腊月寒风冻的跺了跺脚,发出一声轻笑。

她暂时没有去看易菁音,不想短时间再次激怒刚被安抚的毒蛇。

日子照常过着。

只是民间渐渐流出传闻,皇帝宫宴之上抢夺在皇城保卫战立下汗马功劳守将的妻子,两人当着众人面前翻云覆雨,好不快活。

皇宫密辛,民间传的头头是道。

刚刚冒出个头,就不知被谁摁灭,害怕惹事,百姓都闭口不言,只是皇帝年纪轻轻贪图美色的印象还是留在了众人心中。

沈凌的保皇党小团队也派人来问,不解在他们面前英明神武雄心壮志的她为何会干出这种事情。

她透露出造纸术真正的来源,他们便不再过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