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摛锦带回了能压制寒毒的神草,就算无法根治,也能让云子猗好受许多,就连应峙这样一贯看余摛锦不怎么顺眼的,这一日都没有开口说他什么。
最多是看着他对云子猗撒娇时,会忍不住翻个白眼。
多大的人了,还在这里撒娇卖乖,也不嫌丢人。
全然忘记了自己当初是怎么赖在云子猗身边,软磨硬泡逼对方和自己签订契约的。
更忘了他宁愿将龙形缩到最小,把自己当成个镯子般盘在云子猗手腕上,也要和对方寸步不离的行径,其实比起余摛锦的撒娇也不遑多让了。
余摛锦带回神草的第二日,云子猗便将那株神草炼化吸收了。
融融暖意蔓延过长年累月遭受寒毒折磨的身躯,过分苍白的肌肤也因此恢复了几分血色,就连虚弱的心跳和脉搏,都在这样的暖意中跃动得越发有力。
余摛锦握着云子猗终于不再冰凉的手,欢喜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在师尊身上感受到这样的温度了。
“主人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应峙却是忍不住问了句,毕竟那神草珍贵,也没有给其他人试药的机会,既然能压制寒毒,药性必然十分霸道,万一有什么副作用,只怕也是棘手。
云子猗猜到他在担心什么,弯眸笑笑,刚想宽慰对方一句,心口处却忽地传来一阵剧痛,几乎像是要将他整个人撕裂。
刚刚恢复了血色的肌肤刹那间再度变得苍白,连那双总含着温柔笑意的眸子都失了光彩,目光涣散,单薄至极的身躯更是摇摇欲坠。
再之后,便是从口中涌出的鲜血,顺着下颚和脖颈蜿蜒而落。
血色在素白的衣衫上晕染开来,红得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