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祁随即反应过来柳眠眠在威胁他。

用他的编修之职。

“她敢?”一个内宅妇人。

不。

她不是内宅妇人,她是大圣朝的太子妃,是未来的皇后。

沈祁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如今的柳眠眠真的敢。

她也能。

原来!柳家嫡女,是他最好的选择。

而他不是柳家嫡女,最好的选择。

被松绑的谢娇大喊一声,“她敢!本郡主让三堂哥休了她。

沈郎,你别怕!有我在。”

有你在…

有你在,门都进不去。

上一世,谢娇成婚也是十里红妆,如今八王府的库房居然是空的。

作为仅存的王爷,皇帝仅存的兄弟,亲友弟恭的吉祥物。

八王府的库房是空的!!!

只有零星的几件家具,都已经被虫蛀了。

庄周晓梦迷蝴蝶,不知是蝶,还是梦!

沈祁扶开谢娇的手,回头望。

已,物是人非。

“眠眠…”沈祁喃喃出声,轰然倒下。

谢娇赶忙扶住。

沈祁的声音不大,在旁边的谢娇却听的清楚。

“绵绵?赵绵绵…?好哇!本郡主在四处要嫁妆,你还想着那个贱人?”

多日里,积攒的委屈屈辱。这一切都爆发了,“来人,你们是死的吗?

把他给我扶上马车。”

谢娇把沈祁交给婆子,自己上先登上马车。

等婆子把昏迷不醒的沈祁扶上马车。

谢娇拿下头上的金钗,对着沈祁的脸比划一下。

这张脸长的太好,让她难以下手。

“噗嗤…”

那是沈祁执笔的右手。

“啊!!!”沈祁痛醒,看着自己手上的金钗,“谢娇,你疯了吗?”

那是他批阅奏折的手啊!

“奶娘说,用金钗扎人中治晕厥。怪就怪沈郎的脸,长的太美了!

让本郡主不舍得,只能扎你的手了。”

“谢娇,你已经不是郡主了。”沈祁双目赤红。

“啪!”

“你打我?”两辈子加起来,沈祁也没被女人扇过巴掌!

“谢娇,你放肆。”

谢娇仰起脸,“我就放肆了,怎么样?

哪怕…我就是一个县主,你一个七品芝麻官,本县主也打得!”

马车外的丫鬟婆子低垂着头。

无一人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