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予焕冷冰冰地开口道:“这附近哪有什么山匪?总不能是白莲教死灰复燃了吧?”她似笑非笑地说道:“我怕来不及审他们就先死了。”
自从唐赛儿白莲教起义后,朱棣对于剿匪最为上心,要是连丰润这样接近顺天的地方都有白莲教的人,岂不是打朱棣他老人家的脸?
石林刚想说北镇抚司的大牢怎么可能轻易死人,以锦衣卫的手段,多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犯人,只是话未出口,石林又忽然明白了朱予焕的言外之意,乖乖地闭上了嘴。
倒还真有人能让锦衣卫大牢里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死了,只是这话不能乱说。
朱予焕瞥了一眼地上的血,道:“什么时候死就看他们的命了。”
早在那个内官到了朱予焕面前的时候,朱予焕便怀疑对方可能有诈,别的不说,朱予焕对自己亲娘的个性最为了解,即便真的病重,也绝对不会让人来找朱予焕,为她平添烦忧。刚才所谓的山匪不过是怀恩胡说八道诈这几人的,对方大抵是不知道,不然也不会就这么默认所谓的山匪身份。更不用说朱予焕看得一清二楚,对方分明是先确定了马车内的人,才有了这么一出,且口音也并非顺天府本地人,虽然有刻意模仿,可朱予焕还是能听得出来。
朱予焕一个深宫公主,就是想要得罪别人,也没什么合适的对象,朱予焕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
石林见朱予焕久久没有说话,只好缓和气氛道:“今夜想必也赶不回京城了……”
朱予焕调转马头,道:“明早宫门一开,我就要进宫。”
石林跟上她,开口道:“公主放心,臣也会将此事如实禀报的。”
朱予焕沉思片刻,道:“既然这几人承认自己是山匪,你照实说就是。”
石林没想到朱予焕竟然如此打算,开口道:“这事可大可小,顺天府内有山匪,可是威胁陛下安危的事情……”
朱予焕勾起唇角,道:“那要看陛下如何看待了,我自然有我的破局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