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客气了。
朱予焕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道:“对了,师父,我还有一件事想问。”
刘永诚见她神情如此庄重,有些困惑,问道:“什么事?”
朱予焕郑重地问道:“阿鲁台战败逃窜,师父可知道他们逃到了哪里?”
刘永诚没想到朱予焕会关心起阿鲁台的事情,先是一愣,随后道:“想必是回老巢了吧,阿鲁台势微,南下被拦,也只能先退回老巢。”
朱予焕沉吟片刻,道:“曾爷爷曾亲征阿鲁台,为的便是北境太平,但所谓势力,此消彼长,阿鲁台、兀良哈都败退下去,那岂不是要让别人做大?”
刘永诚一愣,顺着朱予焕的话思考片刻,立刻想到了瓦剌的存在,道:“之后臣便向陛下上书,搜寻阿鲁台踪迹。”
算来瓦剌已经安定许久,要是真的吞并阿鲁台,岂不是要侵占漠北东部?
朱予焕摇摇头,想起当初朱瞻基对自己说的话,道:“痛打落水狗再痛快,也不如将恶犬收为己用。阿鲁台虽然可恨,但若是能做我们的棋子,用于平衡草原上的各部势力,未必不是一步好棋。只可惜到底曾爷爷是因为征讨阿鲁台才在京外去世,所以爹爹从心底里就不想和阿鲁台有什么来往……”
刘永诚也明白这一点,如今整个大明以休养生息为主旨,对外挞伐的时代早已经彻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