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予焕听完垂下眼睑,道:“想来要看这一战是成是败,若是成了,兀良哈胆寒,以爹爹的心思,必然会招抚他们。但若是败了……”
玩来玩去也就这些套路,朱予焕不用脑袋也能猜得出来朱瞻基的心思,只是唯独担心自家师傅没能“争气”,到时候让朱瞻基找到了出气口。
她的这两位师傅,好不容易有一个平稳落地,得以回老家荣养,朱予焕也不想另一个摔了打了。
阮安听出朱予焕的担忧,宽慰道:“殿下放心,偏将出发前同奴婢说了,若非殿下向陛下请建务农寺,粮草抽调不会这般快速便捷,他定然打个胜仗回来,为殿下添光增彩。”
朱予焕微微一愣,似乎看到刘永诚说这话时骄傲自信的神情,她不由哑然失笑,道:“好,那我等着师傅的胜仗,也让我沾沾将军之光。”
走了两三日,车队这才重新进了京师的大门,朱予焕这才和要入宫述职的阮安分别。
反正已经进了城,晚些回宫也没事,更何况朱予焕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先是去一趟善堂,然后再去东岳庙送自己抄写的经文,顺道带着妹妹在城里逛一圈。
刚到善堂门口,朱予焕便看到徐望之在坐诊,便从后院绕了进去,先是问了近期善堂的情况。
待到没人前来看诊,朱予焕这才走到徐望之身后,伸手蒙住她的眼睛,道:“猜猜——”
她的话还没说完,徐望之已经果断开口道:“公主。”
朱予焕松开手,从旁边搬了一把椅子坐下,道:“怎么猜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