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几人一前一后的进了翊坤宫。
瓜尔佳文鸳先是送了弘晏到上书房,因而到的最晚。
(清朝皇子是6岁去尚书房,今年弘晏5岁,算是启蒙早一点。)
华贵妃看瓜尔佳文鸳进来后身后再无他人,打趣着:“怎么不带着弘晏一同过来,既然如此,我备下那一套文房四宝今日也不必赠你了。”
说罢便要佯装吩咐颂芝把东西收起来。
瓜尔佳文鸳上前握住她的手,左一句好姐姐,后一句好姐姐的作出一副致歉的模样,惹得惠妃几人忍俊不禁。
几人闲话时,先是向莞嫔与安贵人道了喜,而后不知怎得又讨论起太后的病怕是不成了。
温实初前几日与其他几位太医会诊,看过太医院的脉案,在给莞嫔请平安脉时,得知惠妃带了静和与胧月向太后请安去时,曾透露太后已然是日薄西山的光景了。
如今不过是汤药吊着精气神,看上去暂还有三分起色罢了,最迟不过是熬到冬日里...
言罢,几人心中却是不一样的感慨。
惠妃侍奉太后的时日多,太后又待她一贯不错,自然心中颇为伤感。
瓜尔佳文鸳与莞嫔虽对其无感,可到底她是孩子们的亲祖母,总有几分血缘亲情在。
安贵人不予置评。
华贵妃想起当年打下自己孩子的那一碗安胎药,除了皇上外,或许也少不了太后的首肯,又想起他们母子这么多年对自己面上百般关照疼爱,实际在自己的欢宜香里调配麝香时毫不心软,凡此种种,心中竟有几分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