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宜修 他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纯元。
同理,因纯元的缘故,他这些年对宜修也是一而再 再而三的宽恕。
皇上并非完全不知皇后都做了些什么,可他总是不愿挑破。
有损皇室的颜面是只是其一,实则是因自己在纯元临死之际答应过她,无论如何,一定会善待她唯一的妹妹。
所以,即便宜修的所作所为 实不堪为后宫之主。
可皇上看在太后和纯元的份上,也不得不留着她的后位,保全她的尊荣。
“皇后禁足多久了?”
皇上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看向苏培盛,询问道。
“回皇上的话,奴才细算起来也近一年了。”
皇上顿了顿,继续问道:“那景仁宫月例与年节赏赐可还照旧?”
苏培盛一五一十回禀:“一切照旧。”
而后片刻,皇上并没有再说话,苏培盛虽有些纳闷,但也只是恭敬地站在一旁等着。
直到皇上将最后一口汤羹喝完,由小厦子服侍着漱了口,准备起身至寝殿小憩时,前言不搭后语的朝苏培盛吩咐道:“有日子没见胧月了,你去碎玉轩传话 今晚上预备着吧。”
*
翌日 清晨 翊坤宫
瓜尔佳文鸳与华贵妃一同商议着三月十八 三阿哥生辰的事宜时,惠妃因对上月账簿有一处不明,特来请示二人。
不过多时,周宁海又进来通传说莞嫔与安贵人来请安了。
几人似是约好了一般,此刻都齐聚在了这。
在灵芝带着几个小宫女给她们几人斟添茶水 上新点心时,细心的安贵人发觉瓜尔佳文鸳近来似乎清减了几分,遂开口关怀了几句。
华贵妃只夸赞,她自刚入冬后时不慎着了一场风寒 近五六日才见好转,因而索性把宫中事务悉数全交由了瓜尔佳文鸳打理,自己才得已好好将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