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表面做出听进去了安贵人的提议,并以自己想歇下缓缓心神为由打发走了她。
可实际上,娴嫔缕缕思路后更加心乱如麻。
安贵人一年半载都不踏进自己殿里几次的人,今日不早不晚刚好赶在自己喝那碗有问题的安胎药时过来了。
究竟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细想起来,若真是有人在安胎药里动手脚,那自己与她同住一宫,论起来自是由她下手最方便。
可两人同居延禧宫多年,虽谈不上交好与熟悉,可凭自己对安贵人的了解与印象,觉得她没理由也不至于去害自己的孩子。
但又转念,安贵人与瓜尔佳文鸳几人交好,难道是见她们都有了孩子,而自己没有,便只能狠下心害旁人的孩子?
又或许是,她怕自己腹中的孩子是个男孩,将来会影响了与其交好的瓜尔佳文鸳母子的地位?
娴嫔越想越觉得后怕,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更加觉得此事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于是,她当即就坚定了内心最初的想法,传了辇轿到养心殿求皇上彻查此事。
安贵人在自己寝殿内正用晚膳,听到了苑内的动静,料到了是娴嫔沉不住气打算到养心殿求皇上为自己做主。
但她怎么也料不到,自己说完那一瞬,心中既有些后悔不该把智慧显露在娴嫔前,又有些如释重负的神情落在娴嫔眼里,竟然会被解读成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