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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近半个时辰,终究是不太熟络,以致于到最后两人皆没什么话说,连空气中都弥漫了一丝尴尬的气氛。
两人沉默片刻,终是娴嫔先开了口。
“桑儿,你个丫头愈发耍懒骨头了,安妹妹来了这么久,怎得连茶水点心都未曾上?”
她言罢悄悄瞥了一眼一旁的安贵人,又佯装呵斥道:“如此没有眼力劲,不如赶明儿把你们都打发去做苦役。”
其实,娴嫔心里明白,许是桑儿与叶儿没得自己的授意,误以为自己不屑于与安贵人过多交谈,所以不敢自作主张的上茶。
“娘娘息怒,奴婢知错了。”
“求娘娘宽恕奴婢们这一次吧,日后再也不敢了。”
安贵人闻言还未反应过来,一旁的桑儿与叶儿便连忙齐齐跪下请罪了。
叶儿倒也罢了,终究是稍稍年轻些,听不懂弦外之音也是寻常。
可桑儿作为娴嫔心中‘延禧宫最伶俐的丫头’,却也是一副不解其意的模样,认为自己主子是真怪罪了下来,心中不禁略有些委屈。
毕竟娴嫔胎像不稳,太医请平安脉时再三嘱咐了许多,其中便有不宜饮浓茶这一项。
可她过于小心,自那以后,莫说浓茶了,便是素日的茶水里连根茶叶子都未再见过,唯恐对腹中的孩子有任何的不好。
方才安贵人来时,两人不是未曾想到此处,只是念着主子不饮茶,若单单给安贵人上茶,自是不妥。
可若是一人上茶叶,一人上茶水,又唯恐被人察觉出异样。
两相权衡之下,只得作罢。
安贵人见状,还不等娴嫔回应,便开口劝道:“娘娘尚在病中,实在不宜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