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嫔正斜倚在软榻上翻阅着琴谱,桑儿推开殿内走了进来,劝道:“主儿,天色渐暗了,仔细着眼睛。”
“罢了。”娴嫔把琴谱放至桌上,随即抬胳膊地松了松肩,看着一旁侍奉的小宫女懒懒道:“不知怎得,此刻偏想吃点甜食,你去吩咐小厨房做些来吧。”
待那宫女应声退下后,桑儿上前给她松着筋骨含笑说:“奴婢听闻这妇人遇喜时想吃什么,便是腹中的孩子想吃什么。”
“是吗?”娴嫔闻言眼角眉梢染上笑意:“本宫近来吃什么都腻味,即便再清淡也不行,反而吃些甜食能缓解少许,可见这腹中的孩子大抵是个会折腾的。”
“这福气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桑儿话音刚落,她的另一名陪嫁婢女织儿端着安胎药与蜜饯走近打断道:“桑儿姐姐,药熬好了。”
“今儿怎的是你熬的药?”
面对娴嫔漫不经心的一句询问,织儿还未来得及开口,桑儿便解释道:“回主儿的话,自您晋嫔位后咱们宫里添了几名小宫女、太监。
您午睡时,奴婢似是听到外边有小宫女的拌嘴声,唯恐打扰到您歇息,便闻声过去训斥了她们片刻。
不料一时忘了今日是奴婢去太医院取药的日子,又怕晚了会耽误太医出宫的时辰,这才交代给了织儿。”
“唔。”娴嫔不在意的应了句,随即看着此刻还散着徐徐热气的安胎药,撇嘴道:“这药可苦的很。”
“良药苦口,总归都是为了您肚子里那位小主子…”
织儿话音刚落,娴嫔叹了口气,好似认命般的点点头,打算等再凉些许,便端起来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