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扶着皇后出走宝华殿,下了台阶正欲上辇轿。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忙问道:“如今负责照料熙嫔的太医是谁?”
“说来也奇怪,自时疫遏制后,皇上不知怎的又把华妃举荐的江诚换成了从前侍奉熙嫔的温实初。”
剪秋话音刚落,皇后若有所思道:“皇上还是提防着华妃的。”
剪秋不在意的抿嘴一笑,开口恭维道:“她一向善妒张狂,皇上又怎么会完全相信她呢,况且她是妾,您是正妻,她即便是受宠,又怎么能同您比较呢。”
“去派人把温实初唤到景仁宫回话。”
“是。”
…
片刻后,景仁宫内
温实初随着绘春一同走进正殿,看向软榻上正在翻阅医书的皇后,他恭敬行礼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见状,皇后放下手中的书,端起茶盏悠悠道:“本宫宣你过来,一则是时疫之事你功不可没,本宫与皇上同心同德,自然也该嘉奖与你,二则,熙嫔也近临产之期,你一向照料得力,皇上与本宫也十分安心。”
“多谢皇后娘娘,微臣愧不敢当。”
言罢,温实初的腰弯的更深了。
皇后微抿了一口茶,浅浅一笑:“温太医客气了,你年纪轻轻的,医术便能得皇上称许,来日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闻言,温实初额角冒起了冷汗,而后恭声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微臣承蒙皇上赏识,必当尽心竭力,忠心为主。”
皇后抬手吩咐道:“剪秋,给温太医赐座。”
“多谢皇后娘娘。”
温实初坐下后,打量着桌案上,水滴漏又一颗水珠落下,皇后却再没开口,不免有些紧张。
气氛正尴尬之时,皇后率先开了口:“惠嫔已平安诞下公主,如今熙嫔也到临产之期,她与胎儿可还安好?”
“回皇后娘娘的话,虽说熙嫔同其他产妇比略显瘦弱一些,但也无甚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