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快到一炷香的时间,剪秋才出来装模作样的出言呵斥了绘春几句,而后对瓜尔佳文鸳解释道:“贵妃娘娘,这丫头当差实在糊涂 没有转达清楚皇后娘娘的意思,害您廊下等了这么久。”
瓜尔佳文鸳嘴角勉强勾出一抹弧度,假笑的表示无妨,坐的久了偶尔站会也只当解乏,自己也趁着空隙赏会雨。
剪秋含笑着把她请进了殿内,刚巧碰上皇后梳妆后出来。
看着瓜尔佳文鸳一如既往恭敬的施礼,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一般,脸上依旧洋溢着与刚入宫时一般无二的笑意。
纵然是一贯会做表面功夫的皇后,此刻流露出的表情也显得不大自然。
两人坐下,景仁宫的宫女上过茶水点心退却后,皇后方才开口说明今天传她来的缘由。
其实在瓜尔佳文鸳听来,不过是随意扯了个理由罢了,并非是什么要紧事。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了片刻,皇后再次询问起新人入宫安排事宜是否妥当。
由瓜尔佳文鸳仔细详细禀明后,皇后略停了停,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茶水,方才不急不慢道:“你入宫时,本宫还唯恐你在后宫里难以适从,不曾想倒是多心了,你虽年轻但却十分经事,实在令本宫刮目相看啊。”
秋日天气虽凉爽,皇后的话语也颇为温和,但立于身后的景泰额头隐约有汗欲要渗出来。
瓜尔佳文鸳却不以为然,温婉轻笑,“臣妾若有什么长进,那也自然是皇后娘娘调教的缘故。”
“本宫可没有调教出你这么大智若愚的本事来。”
皇后把‘大智若愚’这四个字咬的极重,让人不难听出其中暗藏的不满。
瓜尔佳文鸳明白,她意有所指不过是说自己初入宫时在她面前装傻充愣,俨然一副愚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