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搬行李?”祝肴愣了。
“你昨晚答应了,难不成想反悔?”沈时搴将人又拉进自己怀里,吻了下她的额头,散漫道,“说好的十五天,你可别想赖。”
祝肴不是想赖,也不是不记得。
她只是没想到,沈时搴竟是要让她搬去一起住。
但沈时搴这个法子,是对的。
这是情感脱敏治疗。
以前她们心理课上曾讲过。
就是在对对方上头时,熟悉她,习惯她,平凡化她,直到能够缓和地过渡上头的这一阶段,就能达到脱敏,戒掉甚至忘掉一个人。
祝肴担心地问:“是、是去霍宅和你一起住吗?”
她是想在霍宅住?
想常常见到他小叔?
“霍”这个字就像一根针。
听她说出口,就轻轻扎了下沈时搴的心脏,挺疼。
沈时搴深深吸了口气。
小事儿,能忍得住。
他还在对她的上头阶段,会为她吃醋心疼也正常,十五天后就好了。
“不住霍宅。”沈时搴硬邦邦地回答,随后起身,笔直的大长腿落地。
还升机勃勃的他随性地光着身子,踩着拖鞋,朝浴室迈步而去。
祝肴:“……”
她都来不及收回目光时,沈时搴已经进了浴室。
祝肴将红透的脸又埋进了被子里。
沈时搴也太不把她外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