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姜卿不给,那他就自己要。
他杀过很多人,杀过她的血亲,他罪孽深重。
但姜卿自己说过他不欠她的命了,不是吗?
那些阻碍他们的血海深仇,不论姜卿是骗他虚与委蛇也好,还是真心实意也好。
他都当真。
“姜卿...姜卿....”
他喃喃唤着姜卿的名字,把她吻得晕眩,气息沉重。
直到病发又昏昏沉沉晕过去,楚厌才松开她,把她放回床榻上。
楚厌微微吐息,转瞬间又恢复那般冷漠得风雨欲来的模样,起身出了姜卿的内室。
他把姜卿藏在了潜龙殿。
“见过摄政王。”
小主,
是杜山。
“把林绍放了。”
“是。”
那天姜卿在林绍和左右丞相见证下被楚厌杀死,翌日楚厌下朝后便把收集来的证据下旨把林绍抓了起来。
但没动他。
林绍虽说确实迂腐保皇,但也没酿成什么大错。
只不过为了震慑朝野他还是把他关进大牢。
“楚戎的腿废了么?”
“回摄政王,楚将军从边疆带回的郎中技艺非常,把我们的毒遏制住了。”
“他还能站起来?”
杜山头更低了些。
“大抵是的。”
楚厌有些疲倦的捏了捏眉心,没再问话,摆了摆手让杜山离开。
又从袖中取出手帕捂住口沉闷咳嗽。
一丝黑血留在了手帕上。
比起他回击的大礼,楚戎给他下的毒也是猛烈。
他又想起幼时他躲在讲堂外的窗户边下偷听夫子讲课。
因为太过认真没注意躲藏被那些纨绔皇族发现。
他们趁着夫子回房休息,把他抓住狠狠折磨。
他记得当时有个皇子拿着笔杆嘴里笑得贱兮兮地说着:“既然你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