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渊神色顿了顿,紧接着又道:“你胆小懦弱,行事瞻前顾后,却又嫉妒别人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你不敢自己去争取努力,但却妒忌别人能取得成功,还企图在最后,窃取别人胜利的果实。”
他垂眸看向曦泽,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声音冰冷:“曦泽,你说你这样的人,拿什么跟别人比?”
“你又是怎么把这一切,都说的那么骄傲、那么理所当然的?”
陆淮渊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接刺向对方的内心深处。
曦泽的表情变得扭曲,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被愤怒所取代。
他挣扎着站起身,身体摇晃了一下才站稳。
曦泽依靠在柱子上,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目光直直地看向陆淮渊。
“你说的不对,我没有错,我也不会错!”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紧紧盯着陆淮渊,似乎要将他吞噬。
曦泽再次开口,神情中隐隐透露着疯狂:“我想要的一切,我都是凭着自己的能力去争的。”
“是他自己没本事,又凭什么说我做的不对!”他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鲜血从指间渗出。
他微微歪头,看着有些疯癫:“只要清除了所有的对手,那我就会是最后的赢家。”
“只要结果是我赢了,至于过程什么的又有什么重要的!”
话音落,曦泽对着陆淮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只是那笑,却如同恶魔一般,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他说:“师尊,我都是按您当初教我的做的啊!我又怎么会做错呢!”
陆淮渊:“......”
这锅,他可不背!
这人当初明明就是放养的,现在怎么能往他头上扣屎盆子呢!
不过,要是说起这段往事,陆淮渊觉得,其实真没什么好说的。
上任天君身死后,曦泽便自天道中而诞生。
他生来便是要继任天君的,在天界是极为尊贵的存在。
只是曦泽刚诞生那会,还是个小娃娃,自然需要人教导。
但纵观天界,能担得起这一职责的,便只有陆淮渊这位,不知活了多少年的神祗。
不过陆淮渊向来不愿介入他人的因果之中,因此直接拒绝了对方拜入他门下的请求。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不喜欢对方唤他师尊的原因。
只是曦泽毕竟是天君,所以陆淮渊最后还是留下了他。
他让对方住在偏殿之中,给了他一个‘容身之所’,也算是给了他一份庇护。
但是对于曦泽的学习,他没怎么插过手。
对方偶尔会请教他几个问题,可更多的时候,还是自己看书和修炼。
曦泽自天道中诞生,他需要的只是成长的时间,倒也还真不需要什么所谓的教导。
因而陆淮渊,只需要等他成长起来就够了。
不过,曦泽一直都是乖乖的那种,以至于陆淮渊都经常会忘记他的存在。
所以陆淮渊到现在都很是想不通,这人到底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真就离谱了!
曦泽不知陆淮渊心中所想,但见他不说话,以为是自己说对了,便又继续开了口。
“师尊,不管你心里认不认可,但至少这一局,是我赢了。”
他勾唇笑了笑:“无论我先前做过什么,无论我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但现在我才是这最后的赢家。”
陆淮渊冷眼看着他,并未解释,只是说道:“你是真不怕我杀了你啊!”
曦泽就那么笑着瞧着他,情绪有些激动:“阿渊,你当真要杀了我吗?”
“他如今已经死了,我们在一起不好吗?他能做到的,我也能,你为何就不能看看我呢!”
陆淮渊闻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有病!”他点评道。
“有病?”
曦泽歪头看向他,笑得一脸无辜:“可我变成这样,不都是因为你吗!”
“陆淮渊,你为什么非要和我划分的那么清楚?你为什么待我总是那么的狠心?”
他说着,胸口不由得剧烈起伏:“我明明是由你教养长大的,可你却从来都不肯拿正眼看我。”
“我和你相伴了那么多年,可在你心里,我连这个蠢货都比不上!”
曦泽手指向一旁还在笼中躺着的司命,情绪很是激动。
正在竖着耳朵吃瓜的某人,也没想到这战火还能烧到他身上。
司命:“......”
你才是蠢货,你全家都是蠢货!
他心中暗暗啐了一口,不由得想骂人。
司命在这边默默骂人,而另外两人却并未理会他。
陆淮渊抬眸看向面前之人,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他说:“曦泽,你说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但扪心自问,你我之间,又算何关系?”
“你唤我师尊,可事实上我不曾教过你任何东西。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你的幻想,你的一厢情愿,你能怪得了谁?”
听他这么说,曦泽拼命的摇头。
“不是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