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要是搁以前,‘陆淮渊’非得上去跟老爷子呛两句不可。
他现在能这么平静地吃饭,想来是真懂事了不少。
陆时骁想着,心底还觉得有些欣慰。
而一旁的陆知年,听陆淮渊这么说,也顾不得生气了,连忙偷摸地瞧了自己小儿子两眼。
对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似乎真的并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陆知年觉得奇怪,下意识皱紧了眉头。
他一边吃着饭,一边时不时偷偷打量着陆淮渊。
陆知年眼眸转动,心里不免盘算着,他们家这臭小子,是又在想什么方法来捉弄他呢?
这回忆起以前的那些事,他就觉得头疼不已。
陆知年默默叹了口气,莫名觉得面前的饭菜,都有些食之无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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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渊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倒也没有要拆穿的意思。
尽管陆知年傲娇又毒舌,但他其实还是挺能理解对方的。
毕竟,想想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事,陆淮渊都忍不住替他掬一把同情泪。
其实,要真说起来,陆家算得上是真正的书香世家,祖上也曾是名门望族。
恰逢乱世,陆家又人丁稀少,到了陆知年这一辈,家中便只有他一个孩子。
他自幼跟在父亲身边识文断字,也称得上是饱读诗书,才高八斗。
陆知年谈吐举止温润有礼,风流缊藉,只是这养出的三个孩子,却没一个像他的。
他的长子陆时骁,自幼被他寄予厚望,精心培养。
只可惜,对方并未按照他的期望成为一名教书先生,反而是在商界闯出了一番天地,甚至成了平州商会的会长。
而作为他的小儿子,‘陆淮渊’也是让他提起就头疼的存在。
因为是家里最小的孩子,‘陆淮渊’可以说是被娇宠着长大的。
他从小摸鱼逗鸟,打架捣乱,那是真称得上是‘平州一霸’。
到了该读书的年龄,他却死活不愿去学校。
被家里逼着上了几年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整天不务正业。
后来年纪再大一点,倒是听话了不少,能按部就班地上学了。
只是才刚安稳了没几年,他就又吵着非要去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