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迅速麻利,褚时砚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到了他怀里。
褚时砚沉默了半天,才开口道:“没有。”
陆淮渊没有理会他,而是看着浴桶里已经变凉的水,不由得紧皱了眉头。
“怎么洗了这么长时间,这水都变凉了?”
他缓缓开口,声音难得的有些温柔:“天气虽还未变冷,但夜里凉,再说你身体尚且虚弱,泡冷水的话,还是很容易生病的,下次可要注意了。”
褚时砚闻言,望着他柔和的神情,竟也有片刻的失神。
他反应过来后,微微垂眸,压下了心底的异样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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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渊把人放到床榻上,将准备好的衣物递给褚时砚。
在对方拒绝之后,他倒也没有勉强,只是帮人放下了床幔。
一帘之隔,褚时砚握着手中的衣物,简直心跳如雷。
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物,深吸几口气,才算平复了心情。
不过陆淮渊并未把他的轮椅推来,而他所有的行动还是由他抱着过去的。
对方说了要亲自照顾他,那确实是事事亲力亲为。
从用膳到洗漱,就连最后就寝,陆淮渊都把两人安排到了一张床上。
褚时砚看了眼正准备躺在自己身边的人,有些沉默,又有些无语。
“陆淮渊!摄政王!你们王府是没有第二张床了吗?你为何非要与我挤在一处?”
“有啊!”陆淮渊扫了他一眼,理直气壮:“不过,我要贴身保护你的安全,这样方便些。”
褚时砚:“……”
他是真没想到,堂堂的辰国摄政王,竟是这般的无赖。
褚时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里不由得想骂人。
陆淮渊见他这副不情愿,又无法拒绝的神情,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
褚时砚叹了口气,无奈道:“陆淮渊,你是辰国的摄政王,这么做于理不合。”
陆淮渊挑了挑眉,故作疑惑道:“你我皆是男子,又非女儿家,同榻而眠,有什么不合礼数的吗?”
褚时砚默默翻了个白眼。
这是男子还是女子的问题吗?
这分明是立场不同的问题!
陆淮渊敢睡在自己旁边,是真不怕自己晚上会给他一刀啊!
不过,纵使他心里有一千个不愿意,但也架不住陆淮渊的一个‘想’字。
褚时砚躺在床上,缩在被子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从未与人睡过一张床,本以为自己会不习惯,但没想到躺下没多久,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