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奴才看来,摄政王今日待您,似乎比以前愈发亲近了些,想来应该也是在意您的。”
陆景轩闻言,不由笑了笑:“但愿吧!”
他说话时,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容,只是这笑意却并不达眼底。
或许在旁人来看,陆淮渊今日对他的态度,与以前相比,似乎是亲近有加。
但是他却看得出来,这份亲近的背后,是更深层次的冷漠。
往日对方借口‘君臣有别’,待他有些冷淡,但又十分享受他对他的那份亲近。
而现在陆淮渊用那份伪装出来的亲近,代替了冷漠,却是更加让人难以捉摸。
看似是亲近平和,但实际上对方骨子里都透露着冷淡疏离。
他不知道对方是想要做什么,只是如今的陆淮渊,也让他有些看不透。
陆景轩这么想着,视线扫过御案上放着的奏折,终究是没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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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陆淮渊的吩咐,曹维德十分迅速的帮褚时砚换了院子。
褚时砚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也就随他们折腾了。
摄政王府内数一数二的院落,就是离陆淮渊的寝屋稍稍有些远。
院子内的丫鬟、小厮、护卫一样不少,而每日餐食供应也是相当丰盛,足以看出对方的重视。
只是说是重视吧,但自从搬了院子以后,陆淮渊却从未踏足过这里。
院子里的下人,最开始也以为褚时砚得陆淮渊重视,所以对他那是毕恭毕敬的,甚至还有些阿谀奉承的意思。
可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眼见陆淮渊对他的‘冷落’,他们也都觉得跟着他没有前途,做事自然就应付了许多。
褚时砚是个‘好脾气’的,又向来不习惯这么多人伺候,也就不愿计较这许多。
下人们见他残疾,不爱说话,又是个好欺负的,行事上便是愈发的变本加厉。
三天两头的消极怠工,在很多事情上都是敷衍了事,根本不把褚时砚放在眼里。
只是他们也确实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人,但府里准备的膳食、配饰衣物等,褚时砚不愿接受的,自然就被他们给瓜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