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没被送来辰国,褚时砚在安国,只怕也是少不得受罪,只怕也是生死难料。
只是北安王府一家,一生都忠君爱国,最后却落得满门惨死的下场,也确实让人感到唏嘘不已。
这么想着,陆淮渊不由得又叹了口气,眼中的情绪一闪而过。
他沉默片刻,随后拿过一旁的药瓶,开始细心地帮褚时砚上药。
明黄的烛火下,陆淮渊的神情,倒也显得格外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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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
陆淮渊在榻上睡得正香,就被人给叫醒了。
虽然他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麻溜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因为要上朝,大臣们寅时(3-5点)就要在午门外候着,陆淮渊自然也不例外。
而这一路上,他的两个眼皮,时不时就想打架。
临下马车的时候,陆淮渊抬头看了眼微微亮起的天,心情是十分的无奈。
有一说一,他什么时候起过这么早,这不是想要他的命嘛!
陆淮渊叹了口气,但转念又想到他自己还是摄政王,基本所有的事情都得他处理,他就觉得头疼不已。
擦!
陆淮渊磨了磨牙,有些愤愤难平。
这劳什子摄政王,谁爱干谁干吧!
他不干了!!!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他都不知道得少活多少年呢!
陆淮渊越想越亏,脸耷拉个老长,周身都在往外冒冷气。
周遭的人见他黑着个脸,都不由得纷纷给他让路。
褚时砚昨天被送到摄政王府的事情,不少人都听到了风声。
想想两人之间的恩怨,再看看陆淮渊如今的脸色,那些大臣们是脑补出了好大一场戏。
所以在这种时刻,也确实没人敢上前去触他霉头。
陆淮渊不知他们心中的弯弯绕绕,不过倒也没理会旁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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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还没有正式掌权,辰国现在大部分权力还是集中在摄政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