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抬眸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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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

陆淮渊收到了楼盈雪的来信，难得的去了书房。

他一目十行地将内容看完，心中也大概有了盘算。

如今，楼盈雪已到达边境，并且见到了楼舒阳。

有他的信物在，楼盈雪自然也很成功地说服了对方。

或者说，其实是楼舒阳心中，估计早就有了怀疑。

所以眼下事情进展一切顺利，至于剩下的，就要看他们怎么在陆灏的人面前演戏了。

思及此，陆淮渊拿起笔，便准备给对方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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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怀砚之在替他研完墨后，随即退到了一旁。

只是见陆淮渊低着头，认真在纸上书写着，他又忍不住打量起了不远处的人。

其实最初，他就怀疑过，陆淮渊是不是和他一样拥有那些记忆。

甚至于现在，他依旧保持这样怀疑。

只是对方这些时日的做法，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除了暗中安排楼盈雪去帮楼舒阳一事，陆淮渊似乎一直没有其他的动作。

但这些在他看来，真的很不符合对方的行为逻辑。

以至于他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

毕竟陆淮渊若真的有那些记忆，不可能就这般坐以待毙。

而以他先前对陆淮渊的了解，对方也不是这样的人。

所以怀砚之现在感觉，自己真的越来越看不透陆淮渊了。

更有甚者，他都忍不住有些怀疑，过往的那一切记忆，是不是他的一场梦了。

怀砚之这样想着，心中不由得闪过许多个念头。

他有些愣愣地盯着陆淮渊，就这么看了好一会。

“小七。”

骤然响起的声音，让怀砚之瞬间回神。

“殿下。”

他说着赶忙低下头，连心跳都不免加快了几分。

不过陆淮渊并未多言，而是轻声开口道：“过来。”

怀砚之深吸几口气，压下心底的情绪，才缓步走上前。

他微垂着脑袋，又低低唤了声：“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