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陆淮渊听到这话，不由得又打量了他一眼。

该说不说，就这豆芽菜身材，那要是不说，他还以为对方才十岁出头呢。

不过事实虽和他想的有些出入，但陆淮渊还是忍不住想要捂脸。

嗯？

所以他以后，还是好好养着吧。

陆淮渊叹了口气。

不过转念想想，怀砚之自进宫后，处处受人欺负，经常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整日的干活，这身体的营养肯定跟不上。

更甚至于，他能活到现在，都不容易了。

这般想着，陆淮渊不免觉得心脏一抽一抽的有些密密麻麻的疼。

他用力掐了掐手心，才忍住了，想要上前将人拥入怀中的冲动。

而站在不远处的怀砚之，瞧着陆淮渊面上变来变去的神色，微微蹙了蹙眉。

怎么说呢，他就没见过对方脸上有过这么精彩纷呈的表情。

因此这一时之间，竟也有些不知该怎么形容才好。

怀砚之眼眸转动，正想着要不要说些什么，打破这诡异的氛围，就见陆淮渊深吸一口气，嘴角扯出一抹微笑。

他道：“嗯，孤知道了，那你先休息吧。”

陆淮渊面上在笑，但眼底却不见一丝笑意。

不过他也没有要多说的意思，而是转身走出了殿内。

怀砚之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脑袋。

他有些不明白，就这一会功夫，对方的情绪是怎么有这么多变化的。

但该说不说，他现在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陆淮渊了。

怀砚之皱了皱眉，余光却是瞥向一旁铜镜中的自己。

他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庞，眼眸微抬，眼中神色骤然一凛。

指尖自脸颊滑落至脖颈，面上的神情也早就没有了刚才的乖顺。

怀砚之瞧着镜中自己那陌生又熟悉的容颜，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弧度。

小七，还真是好久不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