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骤然的光亮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他伸爪挡在眼前，停在原地适应了一会儿。

“小落，那里有艘沉船！”

周及阿落听了，放下爪爪游了过去。

也不知这船沉了多久，所过之处无一不是珊瑚的群落和密密麻麻的藤壶，就连船的里面都有各种鱼类穿游其中，他们已然在这里繁衍生息、安家落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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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迷魂的歌声从船的底舱传来，明明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力，仿佛唱歌的人就在你的耳边轻声呢喃，如同一个钩子引导你前去。

恍惚间，周及阿落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他：“到我的身边来，阿落。”

“……我一直在等你。”

……

底舱的囚牢里，一个长发女人双手被铐在铁牢的顶部，仔细看，这个女人并没有人类的耳朵，那里长的是像鱼类一样的鳍，长发遮住她的女性特征，下身不是人腿而是一条黑色的鱼尾。

周及阿落：这是……人鱼？活的！

“是你叫我。”周及阿落显出身形，看着她。

女人的头摇晃了一下，将眼前的一缕黑发甩到一边，刚才她就感觉到了猎物的到来，只是一直没见到猎物的身影使她产生了一丝自我怀疑。

直到眼前的生物主动出现，还说出那般肯定的话，她才确定——她没有失败，是这个猎物有古怪。

“是的，我是东国的鲛人——「娇娇」。”

鲛人？

除了称呼上有所不同，她跟莉莉形容的人鱼很贴近。

“和人鱼有什么区别吗？”周及阿落不解地问。

对这个古怪的猎物，娇娇很有耐心：“他们是平尾，我们鲛人是竖尾。地方也不同，人鱼是西国的，鲛人是东国的。

“人鱼生下来就有男女之分，我们鲛人成年之前没有性别，成年后可以自己决定，也可以一直保持无性别状态，但一生只有一次选择性别的机会。

“而且，比起人鱼只能在发情后化腿，我们鲛人只要成年，就可以在尾、腿之间自由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