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医生和那位护士来了，齐痕也跟在旁边。

“妈妈。”齐痕喊道，声音不大不小。

齐妈妈眼睛缓慢地移动，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还有床边的儿子，想开口说什么，一旁的护士见状帮她摘下呼吸罩。

“……我……这是……怎么……了？”

“您儿子发现您晕倒在家，送您来医院了。”看着病人了然的神色，结合向病人家属了解到的一些情况，医生便直截了当地说，“您应该对自己的病有所了解，您患的是肺癌。”

“医院这边建议您保守治疗，不要放弃。我之前手上有位被确诊为癌症晚期的患者，最多只能活半年，如今三年过去，她现在的生活基本恢复正常了。”医生又讲了其他治愈成功和延长生存期的案例。

“所以您放宽心，咱们慢慢来，我们医生都会尽力帮助您的。”

齐妈妈缓慢地点点头。

“如果您同意接受治疗，我们会给您做些检查确定接下来的治疗方案。”

“……我想……考虑……一下……”齐毓没有一下子答应。

“好的，有需要可以按床铃呼叫护士，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随着门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齐毓和齐痕两个人。

“……妈妈……”

“……儿子……对……不起……”泪水从齐毓的脸颊划过，她看着儿子的眼神有懊悔，有难过，还有齐痕熟悉的情绪。

“妈妈……我有钱了。”齐痕用纸巾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痕。

妈妈长得很漂亮，尽管被生活磋磨，她的脸上添了几道皱纹，皮肤也因病变得很差，但依旧不妨他找出记忆中妈妈年轻时的模样。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房间里安静到窒息。

许久，齐毓张口吐出一个字：“好……”

下午，齐痕陪着妈妈去做了各种检查，周及阿落也隐身跟在一边。

过程中，周及阿落目睹了很多病人。

或强颜欢笑，或怨天尤人……

他们的眼里有希望，更深的是麻木和绝望。

一脚天堂，一脚地狱。

原来，这就是医院。

齐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