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人这么一说我这才恍然大悟,刘老道确实跟我讲过他父亲年轻时救过一位叫林有福的奉天警察,两人还相约一起参加抗日队伍,只不过后来刘老道的父亲在回到安东刘家大宅后遇到了当时还是小乞丐的刘老道的母亲,两人互生情愫,这才没有与林有福一起加入抗日的队伍。后来在文革时期,刘老道的父亲被打成了反革命,刘家大宅改成的宝龙阁也被造反派收了去,还是来安东访友的林卫国偶人遇到正在被批斗的刘老道的父亲,这才救了他一家,并要回了宝龙阁。
我顿时激动到,“我想起来了,我听刘老道讲过,原来您就是当时林老身边的警卫员呀,真是太巧了,我的确应该叫您爷爷的。”
老人若有所思的答到,“是呀,真的是太巧了,我也没有想到振山收养的这个小男孩身上竟然还隐藏着这么大的一个秘密。”
沉思了一会儿,老人转而看向林恩说到,“你是跟收养你的京都福利院院长林宛平姓的林吧,芬芳馥郁,雨露成恩,她一共收养了你们八个小家伙。”
林恩脸露惊喜,点头说是。
“宛平是林卫国老将军的女儿,所以也算是我的妹妹,你该管我叫声伯伯的。”
听完这话,我和林恩同时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呼,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小说怕是也不敢这么写吧。收养我的刘老道,他的父亲是林卫国将军的师兄,而收养林恩的林宛平院长竟然会是林卫国将军的亲生女儿,似乎冥冥之中有一条线将我和林恩连接在了一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吗。
随即,林恩甜甜的叫了一声“伯伯”。
可她这一声喊却让我发现了一个很尴尬的问题。林婉秋院长和刘老道算是平辈人,所以我应该管林婉秋叫姑奶奶,可林恩和林成他们却是管林宛平院长叫林妈妈的,这样论起来,我岂不是应该管林成叫叫表叔,管林恩叫表姑姑了!
好在林恩对国内的这些辈分什么的并不是很清楚,仅仅是对这种莫名的巧合感到惊讶,并没有想到其他许多。
不过这样一来,我初见到这位老人时的拘束感倒是少了许多,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看我们不像刚才那样紧张了,老人才笑了笑继续说到,“关于你们这段时间的经历。小林在苏醒之后已经第一时间向我作了汇报,大概的情况我基本上都了解清楚了,只不过你才是最后离开的那个日军的秘密基地,而且后来我们的人进入那个秘密基地时,那个通往地底溶洞的隧道已经完全被炸毁了,所以我想知道拉弥亚病毒最后怎么样了。”
这些经过我在医院醒来以后对林恩几人都讲过,所以面对这个老人我也没有必要隐瞒,便将最后我和杰森返回实验室后的遭遇,连同松本武夫的死和我如何处理的那颗炸弹,又是如何担心蒸汽带有病毒所以炸毁了通道等经过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老人认真的听我讲述完,深思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舒展开眉头,脸上恢复了和蔼的表情,点点头对我说到,“在你住院的这段时间,我们已经安排了专业的人员对位于水丰水电站下面的那个3357部队秘密基地做了细致的探查和监测,那里的水源、土壤和空气等各类要素中均未检测出任何可以威胁到人体的有害病毒成分,这说明你的推断很正确,那里的温泉水的确可以杀死这种病毒。”
在医院的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担心那个炸弹爆炸后,里面的拉弥亚病毒是否真的会被温泉水杀死,虽然当时我感觉十分确定,松本武夫也承认了这一点,但那个老家伙的话值不值得相信还是个为实数,所以我的心也始终不能完全放下。现在听了老人的话,我心里的这块石头也算是可以彻底落地了。
“还是要感谢你呀,感谢你在生死攸关的时候,能够置自身安危于不顾,销毁了拉弥亚病毒,从而阻止了一场可能发生的悲剧。”
沉思片刻,老人表情变得严肃了一些,然后又开口说到,“其实这次叫你们过来呢,是还有一件事需要和你们商量。我知道在你们的身上还留有种拉弥亚病毒,虽然能够唤醒它的那种红色苔藓溶液已经全部被销毁,但我还是希望可以让我们国家的病毒专家把病毒从你们身上提取出来,然后将它们彻底的销毁。我想这样也是对你们的保护,毕竟把一种致命的病毒带在身上,始终都是一个威胁。”
我和林恩同时陷入了沉默。